第三十章 十二殉葬
我们都知道每一个女主角最后都不会和十全十美的男二号结婚，而是跟缺点很多的男主角在一起，那么究竟是编剧脑残还是女人眼瞎。
这个问题从吴邪年轻时就一直困扰着自己，直到他出家很久后才明白，那是因为老天爷想在那些完美而牛/逼的人身上留下失败的污点。
在寺庙里，勘破真谛的关根终于顿悟出了人类史上十八大未解谜题之一。
人从出生开始就拥有质疑的天赋。因为疑惑所以好奇，因为好奇所以求知。困顿于世几十载，有人还未窥得世间一二便碌碌死去，有人得天独厚能比常人多活几年，却始终难以跳脱出凡人的思维。
那么从古至今，又有多少人会质疑自己的世界，会质疑自己的亲友，换句话说你敢质疑自己的真实性吗？
在中国千年文化历史里，类似“庄周梦蝶”的故事太多，说到底我们所有人到底是谁活在谁的梦里？
“我的吴大喇嘛，你还在那瞎撩掰啥？”王胖子抓了颗石头子朝坐在远处的吴邪丢去，他本来是想砸人脑袋，可惜没丢中，把吴邪的脚趾头砸了个正着。
中弹的吴大喇嘛弹弹衣服上的灰尘，极力维持自己黑社会大佬的做派，他知道自己要把这个逼装下去。
“我在参悟人生的真谛，要不是你打搅我，这一把我就悟出来了！”吴邪一边说一边往回走。
苏万沉重的询问身后的战友：“他这是干嘛？”
解雨臣把苏万拉到一边说：“别理你老大，他想当和尚想疯了。可惜这辈子没这个缘分，所以一犯病就要思考佛学真谛，这么些年我们死活都劝不住。”
王胖子跟人打诨的兴趣上来了，他问对方：“那你在参悟什么？”
吴邪双手合十面带虔诚：“汪藏海是不是我祖宗。”
王胖子顿时转身摇头：“他娘的又犯病了。”他一脸了然的往前走，紧跟上黑瞎子的步伐，并拒绝再跟发疯时的吴邪对话。
数小时前，在黑瞎子的指引下，两方队伍终于成功会师。这帮人站在解家发现的张家陵墓后门，也就是黑瞎子拉着苏万走出去的那个山洞，正收拾东西准备进去一探世界终极的究竟。
而终于与挚友再次相聚的苏万感动不以，在那一刻苏万冲上去给予了黎簇一个热切的拥抱。作为好兄弟，黎簇可以理解苏万现在的心情，但作为一个身心健康发展的好男人，黎簇一把推开苏万：“好好说话！别动手动脚的。”
却没想被苏万抱的太死根本推不开，苏万默默的说：“不准我动手，我就动嘴，你选。”
挣扎许久后，苏万放开黎簇却神色复杂的凑到人耳边说：“这些日子你跟着吴邪，有没有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？”
黎簇疑惑的看了眼苏万：“小秘密？……吴邪睡觉不喜欢脱衣服，王胖子半夜必须要起来放水。这些算不算？”
苏万瞪大双眼，跟看失足儿童一样看着黎簇，嘴里“哎呦哎呦”的叫唤：“不是，我说你每天晚上都干嘛呢，这你他妈都知道？”
还想把话题更加深入的苏万突然发觉话题跑偏，轻咳一声连忙收住思绪。
他伸手对黎簇做出一个暧昧的动作：“我说的是这个小秘密，你懂？”
这下换成黎簇瞪眼了。
“这不可能吧，我们队里都是男人的。”黎簇一脸纠结，下意识往还在叙旧的老年组那边望。
吓得苏万赶紧伸手把黎簇掰过来，他轻喝：“快住脸！千万别被他们看出来。”苏万紧张兮兮的往那边一望，深怕被人察觉接下来的对话。
黎簇收回视线：“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？……等等！你不是直男吗？怎么对这事来兴趣了。”
苏万先是表明立场然后为了渲染气氛，还咽着口水假模假样的卖了个关子：“我当然是直的了！……你还不知道吧……那个黑瞎子跟解老板是一对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藏得够深啊！”
“这个不重要。我先问你，你就没发现，一般小说里的基佬从不一对行动的吗？按照套路，这伙人里因该还会有一对的。”苏万拿出自己的理论知识解释。
黎簇恍然大悟的点头，这话他确实听过。
“那又怎么样？”
苏万用不开窍的表情看着黎簇：“当然是要密切关注，我们团队里的另一对会是谁啊！”
黎簇一脸莫名：“你有病吧。”看出另一队还想怎么样，拉拢好感度然后发展成3P关系？
看得出苏万脑子不正常了，作为他的好友，黎簇赶紧划清界限，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苏万的邀请。
黎簇轻喝说：“你可别瞎搞！”
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苏万张张嘴，却被王胖子打断。
“那小两口干嘛呢！”王胖子爆喝，示意他们赶紧过来，马上就要出发了，有什么虐恋情深都等进了张家的坟墓里再聊。
讲道理，苏万对这一帮人都或多或少带着敬意，毕竟下了斗就全靠这帮大佬照着了，苏万不敢造次，赶紧跟上大部队。
因为黑瞎子跟解雨臣走过这条路，所以这次是由他们做前锋。再让队伍里武力值最高的张起灵垫后。周围的视线很黑，大家的动作都很小心。苏万敏锐的捕捉到，虽然黑瞎子在进洞时什么都没说，但每个人却意外的没有打开电筒或者是提出要照明的事情。
看来这就是职业地下工作者的专业素养啊。
感觉到自己已经再次来到山洞的最深处时，苏万停下脚步。
黑暗中吴邪询问：“这周围有什么？”
一行人里唯一可以在黑暗看清东西的黑瞎子回答：“……一堆肉骨头棒子。”
骨头？……这里是个殉葬坑？
吴邪连忙扭亮自己的电筒往周围照去，这时苏万才发现这条洞穴的深处是什么风景。周围的空间很大，而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是，在他们周围的墙壁里，一层层发黄钙化的骨头被镶嵌在其中。以黄土和石块为背景，让这些骨头看着非常有层次感。
苏万被这场景吓了一下，他想起书上说的“活埋”“殉葬”“虐杀”等多种古代非常残忍的代名词。
而这个地方的骨头数量非常惊人，苏万第一时间就联想起“人殉”，以人为陪葬品的行为在古代并不少见，但在那个各种物资都很匮乏的年代，只有以坑杀各国战俘的殉葬方式才会形成如此惊恐的景象。
他知道这其中需要付出的精力与代价，不是一个活在千年后的现代人可以想象出的。
但又是一眼，苏万才发觉自己的思路有问题。因为他发现有些骨骼的比例要比较大，而且很多地方的形状都跟人的不一样。
“这是……马跟羊。”张起灵往四周看了看，开口表示这里确实是个殉葬坑，只不过这里葬的全部都是动物，并没有人。
“马？那也不是一般人能陪葬得起的。”吴邪举着灯走到墙壁前，伸手撬出一块动物牙齿。其余人顺势也往四周查看，突然蹲在角落里的王盟也笑着说：“这里好像还有老鼠跟蛇。”
在洞穴里查看骨头品种的其余人也纷纷表示还有很多其他的动物。
“看样子，张家人很喜欢吃肉类食物，而且口味很挑剔。海陆空三种都没放过。”黎簇装模作样的发言。
吴邪将这些出自不同品种的骨头从墙壁里撬出来，顺着掩埋的层次从下往上摆好。在张起灵与黑瞎子这种专业人士的帮助下，他们很快就确定了这些动物的品种。
“鼠，牛，虎，兔，蛇，马，羊，猴，鸡，狗，猪。”吴邪蹲在地上，一只手托举着自己发现的兔子头思考。
“唔……你们把龙藏哪去了？”吴邪咧嘴一笑。
苏万刚把一颗虎牙藏进口袋，就见吴邪把目光撇向自己，连忙举起手摆头：“不是我不是我！”
吴邪收回视线，摸着下巴，转头看向张起灵：“小哥有什么头绪？”
张起灵摇头，虽然这里是张家陵墓，但却一直被列为禁地，所以就连他这个做族长的，也不清楚陵墓的情况。
解雨臣凑过去看了看说：“这是十二生肖？”
“别说这么满，还缺了个龙呢。”王胖子拍拍张起灵的肩膀：“看来张家人再牛逼也搞不来这玩意。”
“那就是十一生肖？”苏万踌躇了下举一反三的回答。
一旁的黑瞎子开口反驳：“不一定，你小子可能不了解这位张小哥的家庭背景，他们家跟麒麟有点关系。类似于图腾与部落那样的纽带，而这里是张家的祖坟。”
黑瞎子大胆的向众人提供出一个全新的看法：“一直以来麒麟与龙的关系都保守争议，有人认为麒麟是龙的子嗣。换句话说，麒麟可能本身就是另一种龙的别名。”
黑瞎子伸手拍拍张起灵的胸口表示：“而这可还藏着一头麒麟。”
与张起灵熟知的老年组成员都知道，在他的胸口有头麒麟的纹身。黎簇跟苏万不知道这个典故，所以完全没有get到其余人的梗。
黑瞎子继续说：“所以我们不妨大胆的猜测一下，张家为了凑齐十二个动物的数目……”
“这群人把自己也给殉进去了。”
所有人经黑瞎子一点拨，均是倒吸口凉气。其中反应最夸张的是吴邪，拿眼睛偷偷看了张起灵好几下。
最后他走过去拍拍张起灵的后背，并面带自豪语气兴奋的说：“看不出来，小哥你才是真正的龙的传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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