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 五脊吞六兽 —

《嫌犯吴某》【1】刑侦类,死者张某姐妹篇

教练张,作家吴,警队瞎,法医花

死者张某的姐妹篇,具体来说就是吴邪成为凶杀案嫌疑人的故事。

以前写的嫌犯吴某,因为我身体的问题,停更了很久。现在病好了,我就准备全部推翻重写这个文。

以及这个文里所有的案件,都是根据我的犯罪心理老师讲的真实案例改编的(因为我真的不会写凶杀案)。每个案子的百分之五十是真实,百分之五十是我修改润色的。所以很多地方都会被我该得乱七八糟,不要跟我计较专业知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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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   

 

地址杭州。

 

今天早上8点左右,当地警方接到一通报警电话,报案者是来余杭国泰小区的程先生。

 

这位姓程的父亲在电话里,极度惊恐和悲痛的向警方哭喊着,他的女儿昨晚在自己房间里,被人用石头砸死了。一开始,听到这句话的警察都先是一愣,因为还从没有听说,有谁会在自己的家里被人用石头砸死的。

 

阿宁是大队里第一个到现场报道的,作为这一行为数不多的女性,她是同行里兢兢业业的优秀代表。当解雨臣从家里赶过来的时候,她已经在小区周围溜达了好几圈,并了解到了不少和死者有关的信息,现在正和一个新来的小警察在客厅那做记录。

 

解雨臣在楼梯间穿戴好装备,他本想先到死者的房间转了一圈,不过刚走到卧室门口,就被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气镇住。

 

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无法言喻的惨烈。

 

满床的被褥都被血浸得透湿,红色的血液浸染在,洗到发黄的浅绿色床单上,干成一滩难看恶心的黑褐色血块。

 

因为现在是夏天,床上铺垫的东西很少,薄棉絮根本就挡不住这么大量的血。死者流出来的血液,有很大一部分透过了床单,滴到地上,慢慢的汇聚成一大滩,几平米大的小屋子,竟连个下脚进门的地方都没有,

 

他来的时间也算是有点早,做勘测清理的同事都没撤出来,流到地上的那一摊血也没弄干净。泡了大半夜血的木质地板缝里,全是风干透的血痂,死死的黏在缝隙间,死活都抠不出来,看着就让人不舒服。

 

好在大门跟床的位置不算远,解雨臣进不去,就垫着脚尖往里看。

 

这个房间的布局很简单,左边是衣柜和书桌,桌上倒是整整齐齐的,码着一摞高二的课本,只不过那些课本的边边角角,已经被摸得发黄毛旧了。再往旁边就是一扇挂着蓝色窗帘的窗户,右边摆着的是床,床头正对着大门。

 

而受害者的尸体正原封不动的躺在床上,因为警局的人还没来得及收拾。

 

整个房间,一览无遗。

 

与其说这个房间的风格简约,解雨臣倒更愿意用简朴来形容。

 

在床角处还有一个绿色的垃圾桶,里面装着块石头,石块的一角还粘有大量血迹,有些坑坑洼洼的地方还带着碎肉和脑浆。

 

解雨臣看见了,很震惊,第一个想法是。啊,真的是被人用石头砸死的!?

 

砸完还丢进垃圾桶?!

 

解雨臣垫着脚走进去,他把垃圾桶的石块拿出来,单手颠了颠重量。老实说,这个石块的分量不算小,足有半个篮球大,起码对他一个大男人,一只手拎会觉得吃力。而且石块的周身很不规则,并没有一个很好的抓握点,拿起来还挺费力。

 

可见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杀人武器。

 

女孩静静的躺在床上,她的尸体是面部朝下,完全把口鼻闷在枕头上的姿势。这种姿势绝对不是人会在睡觉时摆出来的,因为觉得会闷死。

 

而暴露在空气上方的后脑勺,则很明显凹下去一大块,基本上整个后脑勺都被砸烂了。头骨碎得一块块的,红的白的全都跟头皮的毛发缠糊在一起,视觉冲击的效果相当刺激。

 

死者那双还算修长匀称的腿蹬得笔直,解雨臣很细心的注意到,女孩的手掌是朝外翻的,手指也呈不自然的痉挛状,像是想抓住什么东西。死前有过某种程度的挣扎,但挣扎力度不大,不然睡在隔壁的父母应该会惊醒。

 

至于身上唯一穿着的,那件蓝色夏季的碎花睡裙,也被人褪到肩膀处,没有内衣束缚的胸部,在红色的床单里若隐若现。

 

解雨臣在血泊中还看见了一颗扣子,平日不起眼的白色纽扣在这一刻,就变得显眼了。扣子的样式跟碎花睡裙上的一样,他估计是领口被人蛮力扯开后,正巧掉在地上的。

 

这个年轻且纤细的少女,就这样,在昨晚死在自己的亲人身边。

 

解雨臣有些不忍直视,叹了口气,他完全可以想象这个女孩在死前,经历过什么。

 

生命,尤其是年轻的生命逝去,总是一件让人惋惜的事情。

 

他走到窗户边狠吸了几口气,直到把肺里的那股血腥气去掉才好受了点,解雨臣找阿宁要死者的家庭情况。

 

阿宁看了他一眼,翻了翻手上的本子递给他。

 

死者,程田田,18岁,原本在余航实验中学读书,不过去年就被劝退了。辍学原因据说是旷课太久,再加上本人也没反对,学校就依照规定直接开了。家里亲戚走动得少,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弟弟。弟弟叫程放,年纪要小两岁,今年刚刚升高一。

 

不过弟弟程放因为上午还有课,做完笔录就去上学了。

 

程田田的父亲叫程豪,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工人,工资在杭州这个城市,是中等偏下的水平,母亲张秀在家待业多年,是个标标准准的家庭妇女,平时就照顾家里人的生活,偶尔出去干点兼职。

 

整体看上去,就是一个违规超生的四口之家,平凡普通没什么特色。

 

余杭国泰的这栋小区,是十几年前就建成的老房区。

 

死者家住在五楼,大门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,所以凶手肯定是爬窗户翻进来的。解雨臣回忆了一下这栋小区的布局,他记得女孩房间的窗户,正对着一条无人的小巷口。

 

“确实是翻窗户进来的,窗沿那还有个脚印。”阿宁证实了他的猜测又补了一句说道:“最底下一二三楼住户都安着防盗网,四楼的住户几年前搬走了,一直空着就没装。”

 

解雨臣一听就知道阿宁的意思,他在心里骂这一家人,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人蠢。

 

现在居民安装的防盗网,说是防盗其实一点也不防盗,尤其是这种好几层的居民楼,只要有一层按了铁网,小偷就能顺着铁网往上爬,而住上面那层的,第二天准被偷。

 

以前,防盗网这东西刚流行起来的时候,凡是报案说家被偷的,一大半都是因为防盗网。所以只要最底下的几家安了防盗网,没几个月,整栋楼都得安,不安不行,谁家不安就要偷谁。

 

偏偏这家人觉得四楼空荡荡,小偷上不来就没在意。解雨臣很肯定,杀害程田田的凶手,就是这样摸进门的。死了孩子的那对老父母,两个人加起来年纪都过100岁了,安全防范上怎么这么疏忽大意。

 

尤其是从刚才开始,那对夫妻就在楼下哭,边哭还边嚎,生怕邻居不知道他们家死了姑娘。他站在5楼都能听见那位母亲哭得岔气的喘息声,而那个父亲则边哭边大声叫骂着,非要警察马上把凶手找到。

 

哭声和骂声严重影响着办案人员的进度,尽管所有人都很理解他们的心情,但如果可以的话,解雨臣还是非常希望能够有谁,上去把那家人的嘴给堵上。

 

早知如此,干嘛不早点给你家姑娘的屋子弄得安全点。每年警察发布的安全手册,都拿去垫桌脚,现在出了事就知道死嚎。

 

“还有一个情况,我觉得翻进屋子的应该不是小偷或者单纯进来抢劫的。程田田的房间没有值钱的东西,她的父母之前也检查过,家里没有丢失什么东西。”

 

讲话的是一直跟在阿宁旁边的小警察,是今年刚刚从学校毕业送进来的新人,听说毕业综合成绩是全校第二名,名字叫苏万。只是这小孩非常不幸的,第一次跟着师傅外出,就是处理凶杀案,年纪轻轻的,从没这么近距离的见过死人,之前进门差点吐出来。

 

苏万非常笃定的道:“你们想啊,费劲心思的爬进来,不偷钱不拿东西,杀了人就跑,肯定是跟程家的人有仇。而且如果只是为了钱,谁会大晚上揣着石头爬5层的楼,就为了杀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小姑娘,带个石头还不如带把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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