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贺高三学子高考结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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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解雨臣有些惊讶：“没偷钱？”
阿宁：“确实没偷钱。”
她之前有让程家人点清财物，好方便警方排除凶手的范围，不过检查了好几遍，居然一件东西都没丢。
“而且这家人的经济条件也不算好，家里两个孩子四张嘴，只靠父亲程豪一个人养活，日子一直过得很艰辛，家里根本没什么存款。”甚至连个贵重的家用电器都没有，就连客厅里的电视机，都是十几年前给淘汰下来的老古董。
就这种家庭环境，一般的小偷和强盗都是不屑于进门的。因为对这种家庭下手的结果往往有两个，一是他们大多会把存款放进银行，能偷到的现金反而很少。二就是这类家庭会把现金藏在家里，但往往都藏得很隐蔽很贴身，想不弄出动静的可能性很小。
难度大，又没什么油水。所以一般当地流动的小偷或者抢劫犯，都不会进这种穷得很明显的家庭，例如程豪一家
趁着功夫，程甜甜的房间已经被清干净了，办案人员顺带着，也把屋子里的脚印跟指纹都找了出来。
解雨臣走进去第一时间就去看窗户，白色的墙面上留着两个黑乎乎的鞋印，看尺寸就知道肯定是个男的。左右两个的鞋印相对比较下，右脚印记要更为清晰完整点，可见那人翻窗户的时候，是用右脚做支撑点，日常生活上更惯用右脚。
鞋印的样子有点特殊，鞋面左右的宽度是要偏窄，后脚跟的鞋印像马蹄，鞋底的花纹也是呈平行的长线花纹，这不是一般运动鞋能踩出的印记。
又仔细看了几眼，脑袋突然灵光一现。哎！这倒是……有点像男士带跟的皮鞋印啊。多亏他这人平日穿皮鞋的机会多，不然一下子还真想不出来。可是为什么凶手要穿着皮鞋进来呢，运动鞋难道不是更轻便吗。
站在窗户边，解雨臣俯身往窗外探头。
就像阿宁说得那样，这栋居民楼的一二三层，因为高度太低，为了安全都安装了防盗网。只是那些看似牢固的钢筋，在警察的眼里，就是最好的偷窃工具。
程田田死在五楼，四楼空置多年虽然没安防盗网，但是四楼外置的空调箱，正好就安外面。风吹日晒了多年，空调机箱上已经积了一层厚灰。还有一个昨晚踩出来的大脚印，尺寸花纹跟窗沿上的鞋印一模一样。
解雨臣估计了一下四楼空调箱到五楼之间的高度，保守推测凶手的身高，应该在174左右，体重身材应该是偏瘦的那种。因为这种老式空调箱的承重力一般，太胖太高的话，螺丝根本承受不住，要是太矮，凶手也翻不上去。
所以昨晚闯进程田田屋子的，应该是个174左右，偏瘦，穿皮鞋的男性。这个男人应该不算很有钱，有受过一定的文化教育，但文化素质一般。
而且大晚上翻墙，还穿着皮鞋，不是家里穷得只有一双鞋，就是撑死都要装逼。推测年龄，凶手要么是十几二十的小年轻，要么是三四十岁都不得志的中年油腻男。
“那家人真是不得了。”
楼道里，一个男人“咚咚咚”的踩着楼梯冲上来，来的是刑侦大队的队长黑瞎子。他之前一直在楼下，被拉着跟死者家属周旋了半个小时的口水战，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逃出来。
解雨臣看着黑瞎子揶揄道：“才来？”
对方摆摆手：“早就来了，一直在楼下。”在楼下跟死者家属做斗争。
真是没见过这么能闹的家属，黑瞎子一想到自己刚从小区门口下车，就被死者母亲张秀一把拉住的情景，整个头就大了。
那女人跪在地上，哭得两腿都软了，可拉着衣服的那双小手还挺有劲，死活不让人脱身，非要黑瞎子给她一个交代，不说出凶手是谁就不准走。
真是可怜见的，他一听发生案子，饭都没吃就来这报道。尸体都没看见，家属就问他要凶手，从报案到现在合起来时间都没有两小时，让他从哪变出个凶手来。
好说歹说都不见人撒手，那个女的估计已经哭到魔怔了，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。她老公也是一样，就知道在那跺脚骂脏话。
要么说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发不了财，事情发生了，一点忙帮不上，还就知道添乱。
“才十几岁的女儿死了，是个做父母的都不好受。”解雨臣看着黑瞎子朝尸体的方向挑了挑眉，怎么说也是死者为大，当着小姑娘的面，还是得留点嘴德，虽然他也觉得那对夫妻挺惹人烦的。
黑瞎子嗯嗯啊啊，一边受教样的点头，一边带上乳胶手套。破案的专业人士来了，身为法医的解雨臣自动让位。不过为了节约时间，他还是大概的，把之前观察到的细节和推测，都跟黑瞎子讲了一遍。
齐队长把解法医的推测记在心里，他拉着解雨臣一起，小心翼翼的把程田田的尸体翻了个面。
女孩死得时候是面部朝下，被石头砸到的地方只有后脑勺，埋在枕头里的脸部没什么损伤，而且她死亡时间还很短，乍一看倒像是个脸色苍白的活人。
平心而论，只看脸的话，这小姑娘其实还挺好看。
尸体翻了个面后，黑瞎子指着暴露在外的胸部道：“你看这，这一块的痕迹真多。”青涩的身体上，分布着十十多处吻痕。
除此之外，他们还在女孩的肩膀和腰侧处发现几个极重的咬痕。从深度来看，施暴者当时的情绪很激动，力度大得活像要把肉给咬下来一样。
“变态。”阿宁看见这一幕，心里恨极。身为女性，她最反感的犯人类型就是强奸犯，尤其是强奸完还要杀人的，能干出这种事的，心理得多扭曲。
“冷静点。”
黑瞎子仔细的边把死者胸口的睡衣拢好边问：“你有没有看出点什么。”意外被点名的，是实习警察苏万。他是一个月前，刚毕业的时候被分配过来，后来又阴差阳错的，成了黑瞎子的挂名徒弟。
苏万知道他师傅现在是在考验他，小孩回忆着刚才的情节，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，不确定道：“唔…凶手对女人的胸有某种…特殊的癖好？”
